蔡女士|鲜美的潭门海鲜中薪|海鲜|橘子|她说|海鲜店

【蔡女士|鲜美的潭门海鲜】来潭门没有吃海鲜那就是没有尝到潭门的味道。鲜是潭门海鲜的一大特点。每次品尝潭门海鲜饱餐一顿总忘怀不了那独特的蘸酱，那蘸酱的原料是当地特有的橘子汁和小红辣椒，还有蒜末和酱油，一提到那种酸酸的橘子就不由自主让人口水直流。记得在潭门一家海鲜店里见过北京来的女游客，她指着绿色的脚拇指般大的橘子问，这是什么东西？我告诉她，这是当地特产橘子。她问我橘子是这样吃的吗？说着就把橘子往嘴里塞。我惊讶地告诉她，橘子是把它的汁捏出来当蘸酱用的。哦，我忘了，她是北京来的客人，在北京估计她看不到这样的橘子。她乐了，说还有这种吃法。来潭门吃海鲜就得知道这种吃法，要么就像北京来的女士一样，要把它整个放嘴里吃掉，估计那味道会一辈子记住。在潭门吃海鲜，蘸着独特的蘸酱保准你吃得鼻涕直流，直呼太鲜美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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在潭门海鲜店，我遇到过上海来的一对新婚夫妻。蔡女士和丈夫都是泰州人，他们在上海工作，他们认识八年了才结婚，并且蔡女士告诉我，他们从海口下了飞机就自己租了一辆轿车直奔琼海，他们先在博鳌住下，然后每天都来潭门吃海鲜。蔡女士很善于交流，她说很喜欢这里，很放松，不再去想什么工作呀。她和丈夫四年前也来海南，去过三亚，她现在哪里都不想去了，就想在琼海住着，每天开车在琼海溜达溜达，再吃琼海的美食。她说她已经三十出头了，现在的盼望就是想要个宝宝了。她说很爱吃潭门的海鲜，我看她点海鲜的时候都是点双份的，我笑了问她能吃得动吗？我说你吃多了会拉肚子的。她说不用担心，平常她都是这么吃的，潭门的海鲜非常好吃，很鲜嫩，价格又便宜。蔡女士爱笑，不知是她人缘好还是海鲜店的老板娘好，老板娘还给蔡女士打了折扣，蔡女士为了感谢，临走的时候还掏出她自己做的饼干送给我们。那次认识后，我和蔡女士成了微信好友，蔡女士回去不久就怀孕了，并且生了双胞龙凤胎，我调侃说是吃了双份的潭门海鲜才会有这样的机遇。每次看到蔡女士在微信朋友圈晒出自己一对可爱的宝贝，我又想起蔡女士吃海鲜的情景。
潭门海鲜店里的海鲜种类繁多，很多海螺是叫不上名字的。潭门海鲜的货源丰富。鱼儿取之于天然的潭门海。每天的潭门旧港码头都有新鲜的鱼儿从渔船上提下来。这些鱼儿数量不多，都是当地叫的“海子鱼”意思就是潭门海的鱼，很受海鲜店的青睐，价格也昂贵。还有一部分的海鲜来自于西沙、南沙等南海，比如公螺、红口螺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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潭门海鲜的做法很简单。我们吃的鱼儿除了清蒸就是油煎，清蒸的鱼儿只是放了一点蒜末和青葱末，一盘清蒸鱼看起来清清爽爽，保持了海鲜的鲜味，吃起来口感特别鲜嫩。其实还有一种更简单的做法是把所有的海鲜倒进锅里一起用清水煮，煮的时候是讲究的，先让水沸腾，再倒进去海螺垫底，然后再把自己喜欢吃的螃蟹、虾、鱼以及墨鱼一起放进去，边吃海鲜边喝汤。这种海鲜当地人也叫“海鲜套餐”。
对于当地“海鲜套餐”的做法，一位海鲜店的老板说，这是潭门一种传统的美食文化，跟潭门人的生活习惯有关。潭门靠近海边，每当海水退潮，潭门人都会去赶海，他们赶海时间一般是在下午或傍晚，潭门人赶海是全家出动，一家子老老小小都去赶海。赶海回来的鱼儿、海螺等海鲜当晚就成为餐桌的美味，这时候赶海回来已经精疲力尽的人只想饱餐一顿，然后把赶海回来的海鲜全部放在一起清煮喝汤，做法简单又美味，蘸着独特的橘子汁小红辣椒当蘸酱，这样的海鲜汤不仅鲜美还特别有营养，能消暑一天的疲惫。这种吃法持续下来，也成了当地的一种美食方式。其实这种吃法最重要的是保持了海鲜的原汁原味。还有一种可能是潭门人出海在外，在大海之上，渔民的生活相当辛苦，他们缺少油盐酱料，缺少蔬菜，等到渔民把蔬菜吃完，其他船只又供应不上的时候，清水煮鱼是他们很好的伙食了，但是即便海鲜怎么个鲜法，吃多了还是会感到腻，只有这种橘子汁和小红辣椒的蘸酱让渔民百吃不厌很开胃，甚至橘子本身就有一种直让人流口水的感觉。
有人曾经问过，潭门人吃鱼是不是不把鱼翻过来吃的？并且之前看过有人写关于潭门人吃鱼不翻鱼身的忌讳。由此我了解了一些潭门人，他们说，这种吃鱼的忌讳确实有存在，但现在已经很少有人再去注意了，但在潭门还有一些“东家船”，这些人是海南的陵水、临高等地人。他们长年生活在渔船上，也长期在潭门海捕鱼，他们吃鱼是有忌讳的，吃鱼是不把鱼翻过来吃的，他们认为把鱼儿翻来吃就意味着渔船会翻。出海人对很多东西都是忌讳，更不能在他们面前说不吉利的话，否则他们会反目成仇。潭门出海的渔民是没有女人的，女人不能出海也是潭门人的一种传统习惯。渔船对于渔民来说是神圣不可玷污的，他们认为女人的身子不干净带有血腥，对渔船是一种灾难性的毁灭，他们杜绝女人出海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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讲到吃鱼，其实潭门人跟鱼有着分不开的密切关系。当地有一种跟鱼有关的习俗叫“逗鲤鱼”。“逗鲤鱼”是一种游灯活动，旨在祈福，祝愿新的一年丰收，年年有余。每年春节的初三到十五这段时间都要举行“逗鲤鱼”活动，活动是由当地村民自发组织的队伍，这支队伍必须是男性，大多是青少年，有十几个人，也有二十几个人，人数没有统一。当地的成年人很少有人参与这样的活动，而只有这些懵懂的孩子能放下面子，或许一种原由是好玩，另外一种原由是一夜之间能赚到一笔不菲的钱。逗鲤鱼”要在晚上走村闯巷去每家每户“逗鲤鱼”，这种活动就像一个游戏的方式，他们手上拿的灯鱼是用竹子编织而成一条鱼的形状，再用白纸贴在竹编上，最后再用红色笔画出鱼的整个线条，甚至鱼鳞都要一片一片地画出来。鱼的肚子里点燃着蜡烛，下面有个洞口，从洞口伸出一根木棍，目的是方便逗鲤鱼的人能抓住鱼。鱼儿瞪大眼睛，嘴巴微微张开，在昏暗的蜡烛忽闪忽闪下显得有点神秘。逗鲤鱼的鱼是有规定的，一条鲤鱼王，两条大鲤鱼，小鲤鱼最少得八条，还有一个有八面菱角椭圆形的灯笼，灯笼是用来吸引鱼儿的。其中还有一个钓鱼贡，钓鱼贡相当于钓鱼人，扮演钓鱼贡的人要穿戴黑色的衣服，还有黑色的帽子，脸上贴着长长的胡须，背上还要挂着一个鱼屡，手里还要拿着一根钓鱼竿，钓鱼贡相当于搞笑的那种角色，时而扮成瘸子一拐一拐地走路，时而装出逗人的钓鱼动作。他们还有几个敲锣打鼓的人跟随后面。通常队伍由一位德高望重的人带路，这个德高望重的人通常决定着逗鲤鱼红包的大小，人家看到德高望重的人都会适当地给红包，碍着面子红包不会少给。每当逗鲤鱼的队伍走进村子的时候，敲锣打鼓声老远就引起村民的注意，村民就知道有逗鲤鱼的队伍过来了，赶紧敞开家门迎接队伍。每家每户都要烧香拜祖隆重迎接逗鲤鱼的队伍，逗鲤鱼的队伍进入家门后直接走进主屋门前，他们代表着鱼儿，鱼儿在锣鼓敲打下有节奏地游动着，然后鱼儿还会游进主屋对着神恭敬地点头敬礼，这是对神灵的最高礼数。当鱼儿退出主屋也就是表演完后，屋主要燃放鞭炮和给红包迎送鱼儿的出去。原来的红包大小不限，但后来几乎演变成了收费规定，逗鲤鱼人也要算计成本，他们请人编织的鲤鱼手工钱也不少，他们不能辛苦白跑一趟。今年过年期间，我在潭门港海鲜店门前就看到逗鲤鱼的队伍，随着“噔噔噹噔噔噹”的敲锣打鼓声，队伍举着鲤鱼变换着不同的队列方式。这种逗鲤鱼已经变成一种商业性的表演，没有人会拒绝这种表演。在人们看来，逗鲤鱼是一种吉祥的祈福，预祝着一年的丰收和平安。当过了大年十五后，鲤鱼就全部燃烧销毁掉。要想看逗鲤鱼，只能等到来年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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去潭门吃喜宴，你会发现潭门的宴席上大多数都是海鲜，鱿鱼、墨鱼、公螺、海蚵、螃蟹、海虾、海参、鲍鱼等海鲜琳琅满目，估计吃海靠海就是这么来的，喜宴上海鲜的做法花样很多，炒、蒸、煮、炸都有。今年我去潭门吃过喜宴，宴席上确实是各种各样的海鲜。逢年过节的时候去潭门吃海鲜，那个简直是人山人海，来的人没地方坐就站着等，等到一批人吃完了再赶紧抢桌子，就像吃饭不要钱似的，这种吃法恐怕在其他地方很少见吧。
在几年前，潭门的海鲜店并没有几家，最早的时候也就是唯一的一家，这家老板姓丁，是潭门人。丁老板说，当初他不会“做海”，潭门人指的“做海”就是出远海作业。对于真正的潭门男性来说，不会做海意味着没有出路。他为了生计当年只好在潭门镇租了房子开饭店，自己掌勺当厨师，妻子当服务员，结果一干就是三十多年。当年他开的只是小饭店，后来盖了楼房，把小饭店改成海鲜店，早期的海鲜店在潭门没有几家，所以他的生意做得风生水起赚了不少钱。如今在潭门镇，很多海鲜店如雨后春笋拔地而起，大大小小的海鲜店已经几十家，竞争力太大了。丁老板再看准时机，他说我把海鲜店改成海鲜套餐店，虽然利润薄，但价格便宜，还省人工费，这样一省就节省很多成本。
李老板是个年轻貌美的海鲜店老板，她也是潭门人。她的海鲜店叫“潭门渔味”，已经开了三四年了。她说当年某领导来潭门后，她就有了开海鲜店的想法，当时跟家人提出来，家人都持反对意见，认为开饭店太辛苦了，一个年轻女子吃不了那种苦。李老板之前只是给别人打小工，孩子还小，丈夫又不在身边，所以家人对她的反对也是有理由的。李老板不断地说服家人，说干就干，没有过一点开店经验的她硬是把店开了起来，店里一切大大小小的事情都得亲自去操劳。原先她请了三个最要好的姐妹当她的助手，现在她的工作人员已经扩大到了十多个。她说假期期间是最繁忙的时候，客人很多，一整天都有人吃饭得不到停歇，甚至他们连饭都吃不上，只能随便吃点东西填饱肚子。她说潭门的海鲜店只是季节性的热闹，每年也有淡季的两三个月，生意就会亏损。她说掌握不了客源，海鲜不容易养活，最多只能三四天，淡季的时候都不敢进货，只要没人吃海鲜消耗太多，成本很高容易亏损。我问是不是渔民出海了吃海鲜的人就少了？她说也有这个原因，但现在吃海鲜的都是外地人，还有很多是候鸟，候鸟回去了就是淡季了。礼拜时间生意好点，很多外地人会携家带口的来游玩吃海鲜。
吃海鲜已经成了游客来潭门游玩不可缺少的方式。潭门海鲜的好吃不尽然在于吃得好，还有就是那种临海的环境。傍晚夕阳西下，落日的余晖照射着海水，海水反射出五颜六色的光芒，波光粼粼。当余晖完全褪时，随着鞭炮声，渔船慢慢驶出海港，渔船上挂着五颜六色的霓虹发出迷人的光彩。临海港找家海鲜店一坐，呼吸着咸咸的海风，看着闪闪烁烁霓虹灯的渔船，吃着鲜美的海鲜，感受的是一种鱼乡的静谧悠闲自在的生活。吃完海鲜，沿着海港的栏杆观望，你还可以看到一间间像房子的小屋，很多浮雕浮在海面，那就是鱼排了。鱼排里养的鱼就是渔船出海捕捉的活鱼，一部分卖出去，没卖出去的就养起来，这样方便了吃活鱼，也保证了海鲜店里的供给。鱼排上养的鱼不是用鱼饲料养的，这些大海里养的鱼吃的也是鱼儿。
海鲜成了潭门一道亮点，政府部门也在海鲜上下了功夫。2015年潭门政府举办了潭门海鲜美食文化周。以“品爱国海鲜，享幸福生活”为主题来吸引人的眼球。那次我也参加了美食文化周活动。各个海鲜店准备了最好的材料，推出自己最拿手的海鲜。店家推出的海鲜在造型设计上花费了不少心思，那些造型漂亮的海鲜也成了人们手机和相机里的对象，咔嚓咔嚓不停拍照。等活动完毕，在场的人可以随意地品尝这些漂亮的海鲜，当然那些吃海鲜的人也定格在摄影师的镜头里。